聆聆詠詠，長大的聲音

 

一月十六號，正式開始送聆聆去Ozra day care。

第一天，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感覺到媽媽的緊張，一進Ozra 家都還沒從汽座上下來就開始哭。我一邊把聆聆抱起來，一邊跟Ozi交待幫聆聆帶的東西。準備了三袋各100cc的冷凍母奶，另準備兩袋當庫存。聆聆的衣服、毛毯、尿布、在家不用的溼紙巾、不太愛吃的奶嘴等等，我還印了一張Parents' note 給Ozi，大致說明聆聆一天的作息，以及請她特別關照聆聆吃奶的狀況，可能在要她想睡的時候餵她云云。抱在我身上，聆聆只是緊張地東張西望，一交給Ozi，她立刻就開始哭。Ozi說：妳五個月就開始separation anxiety了嗎?雖然我很想多陪陪聆聆，讓她熟悉環境也許不會那麼害怕了，但Ozi要我離開。我也尊重她廿二年帶小孩的經驗，待了大概十分鐘就離開了。離開的時候，聽著聆聆哭，我也忍不住哭了。

到了學校以後，Ozi打電話來說，聆聆哭了廿分鐘就睡著了，要我們不用擔心。這通電話像是顆定心丸，但我又不禁想起來，聆聆睡醒來，發現是陌生人、陌生的地方，一定又要大哭了。

下午提早一些去接聆聆。進去時聆聆躺在bouncer 上，沒在哭但眼角還掛著淚。Ozi說她不喝奶又不吃奶嘴，真的是很麻煩，要我回家也要給她瓶餵。其實Ozi餵了大概6oz，已經比偉平常餵的都要多了。我說瓶餵已經試過很久了，她就是不喜歡，更別提是媽媽餵了。要把她裝上汽座她又要哭，只好先抱著她，上車再說。坐在車上，聆聆沒哭，但是一副生氣抱怨的表情，逗她也不看我，無神地看著遠方，想到這一天對小小的她來說是多麼大的衝擊，就很不忍心。這時候的她，似乎還在跟媽媽生氣，怨念著：「妳為什麼把我丟到陌生的地方去！！！！」

還好回家以後，聆聆就回過神來，對媽媽微笑了。親餵過她以後，她又恢復了以往的開心表情，會玩會笑了，我才放下了點心。

第二天離開時聆聆也哭，去接她的時候，Ozi說她今天很乖了，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，甚至還對她微笑呢。聽了多少放下了心，知道聆聆應該很快就會適應這樣的安排。不過上車的時候，聆聆還是有種生氣的表情，只是這次恢復得比較快了。

這個星期結束的時候，聆聆多少已經比較習慣去Ozi家了，吃奶的狀況時好時壞，好時可以吃到9Oz，壞時也有6Oz，而且神奇的是，不管我裝一匙兩匙還是五匙米糊給Ozi，她都可以全部餵完。問她她有什麼餵食的秘密，她說：「還不就是小寶寶嘛……為什麼餵不完？」（當然我有發現她會把米糊加到母奶裏面，讓聆聆用奶瓶喝。）只是，經過這個星期，聆聆的體重有明顯的減少，只能靠媽媽星期假日努力幫她加餐飯了。

星期六，聆聆一整天和媽媽在家玩（爸爸日本開會去），顯得特別開心。雖然她拒絕瓶餵的情況繼續，不過我還是都讓她親餵，因為我知道，對一個母奶寶寶來說，在媽媽的懷中是一件多麼幸福溫暖的安慰。看見她閉著眼睛一邊吸吮一邊快要睡著的安詳模樣，又怎麼忍心奪走她這天生的權利？更何況，我還需要她來幫我提昇奶量呢！